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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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家長會定在周六，徐嬈只是簡單同張芬蘭說能去就去，如果醫院值班，那就不用特意去。打個電話給老師說清楚，應該會沒事的。
前天中午，她當著張懋凡的面罵了王盛豐一個多小時。
當天下午回到教室，李小文說在她離開不久班主任就來了，而且王盛豐要求她請家長來說明道歉，不然以後班上的數學課他就不上了。
王盛豐嘴上說不上課，但是第二天人還是來了，只是瞪了徐嬈一眼，就開始講課。
不過他在班上聲明了，以後徐嬈的試卷和作業，他再也不看，也不管她。
對此徐嬈只是在心裏罵了句：狗屎王盛豐！
班主任來上課時跟平常一樣，也沒問她什麽問題，更不說罵她惹老師生氣了。
除了覺得王盛豐越來越討人厭以外，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麽變化。
家長會下午一點開始，每個班的學生和家長站在一起，先在操場聽校長開會，再返到教室，聽各科老師對學生的成績分析。
家長們陸陸續續去到教室，站在教室外等裏面的學生整理課桌。
徐嬈打算背上書包先回去。
“你媽媽真的不來嗎？”李小文在收拾桌面，將書本擺放整齊後，留出最寬的位置來放成績單。
“應該來不了。”老媽說她要值班，大概率不來了，她說如果來不了的話她會同班主任說清的。
在操場開大會的時候都還沒來，應該是來不了了。
反正也沒什麽好說的，王盛豐那家夥的心眼小的要死，指不定要在班上說什麽有的沒的。
她可不想老媽跟王孃孃一樣，因為她挨王盛豐批鬥。
徐嬈收拾好書包，“那我先走了！”
“好。”
李小文同她一起出去，她爸爸在花壇旁邊等她。
徐嬈看著她將她爸爸帶到教室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她興奮地舉起成績單給她爸爸看，好像在讓她爸爸猜自己考了多少分。
徐嬈看了一會兒就走了，自己那396分也沒什麽價值拿出來看。
徐嬈在操場上等了半個多小時，確定張芬蘭不會來了，才出校門，選了一家距離學校位置最遠的米粉店，坐在最裏邊的角落裏，在等米粉上桌的時候若無其事地翻小說。
*
文德中學高中部
中午十二點下了課，張懋凡在寢室樓下看見有不少家長站在樓下的小廣場裏等孩子。
“怎麽今天又這麽多家長過來？”張懋凡問林柯一。
“初中部今天開家長會，有些家長應該是來給弟弟妹妹開家長會的同時，順帶來找讀高中的哥哥姐姐咯。”
“那初三的學生應該下午不補課吧？”
“開家長會能補什麽課嘛！”林柯一前腳踏進宿舍樓的大門，回頭對張懋凡挑眉說:“蘭姨醫院的工作很忙，應該來不了。要不你去找徐音音，跟她一塊走？”
“正好，我下午要去找孟雯，跟她一塊去書店。”林柯一像是終於扔掉了一個包袱，輕松地在樓道裏擺出揮乒乓球拍的姿勢，“我就不跟你一塊走了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張懋凡的視線自那群家長的身上收回來。
將近一點，隔壁樓區裏傳來校長拖著長調的聲音。張懋凡站在宿舍陽臺上，只能聽得一個大概，聽不出具體內容。
徐音音的電話停機打不通。
張懋凡把衣服拿去洗衣房洗完，拿回來晾上後他才背上包去隔壁初中部碰個運氣。
*
女兒電話打不通，張芬蘭趕到學校，在學校繞了一個打圈子，問了幾個學生才問出初三級的教學樓。
她在一樓走了一圈，看見九年級三班的班牌，站在窗外探頭看了裏面一眼。
裏面正在開家長會。
講臺上的人是個男老師，張芬蘭心裏納悶道:“音音的班主任不是個女老師嗎？”
她敲了敲門，輕輕推開。
王盛豐看著她，有些不悅，“你是哪個同學的家長？”
張芬蘭禮貌地笑了笑，“老師你好，我是徐嬈的媽媽，這裏是九年級三班是吧？”
一聽說是徐嬈的家長，王盛豐的臉色立刻沈了下來，指著對面初二年級的教學樓說:“這裏是初二的，對面樓才是初三的。”
張芬蘭指著門框上的班級牌，“這裏不是寫著九年級嗎？”
“初二初三換教室了。”王盛豐沈聲說完，在她合上門離開的那一刻走下講臺，將門狠狠合上並鎖住，轉頭笑著對教室裏的家長說:“有些家長就是不負責任，孩子的家長會都能遲到，連自己孩子班級的教室在哪都不清楚？這種人能當什麽家長嘛，那孩子又能成什麽氣候呢？”
班上有些家長跟著他的話笑了笑，李小文的父親看了窗外一眼，轉頭對女兒說:“你們這個新數學老師脾氣不太好喲！”
李小文切了一聲，“何止脾氣不好，就沒什麽地方是好的。”她拿手機發短信，但是又怕被王盛豐看見，偷偷摸摸打了半天的字才將信息發過去。
張懋凡來到初三教學樓區，沒有看見徐嬈，倒是看見她媽媽站在她的教室門口，靠在窗邊聽裏面開會的內容。
“阿姨，您怎麽不進去？”張懋凡小跑過去，站在她身旁朝教室裏看了看，果然看見王盛豐在講臺上。
“你是藥房裏的那個？”張芬蘭站正身子，認真回想著他的名字，“幫我家音音補課的那個，叫什麽來著？”
她路過藥房的時候同眼前的小男生說過幾句話，就是忘了問他名字。
“也是姓張？叫”
“阿姨，我叫張懋凡。”
“對對對！”張芬蘭連連點頭。
“阿姨，您是被鎖在外面了嗎？”張懋凡背靠著墻，只要裏面站著的人是王盛豐，那應該就是被鎖在外面了。
因為以前班上開家長會，有同學的家長來遲了，他也這樣做過。
後來那個男家長一腳踹開教室門，一身腱子肉以及手上的大金表嚇得王盛豐大氣不敢出，至此那個家長以後就算遲一個小時，他也不敢將門關上。
“這裏是九年級三班是吧？”張芬蘭再次確認道，她只見過李霞的面，看見教室裏的人是個男老師後，還以為走錯地了，隨口問了一句，那個男老師居然說不是。
她去對面樓問了一圈，那裏的老師都說這棟樓才是初三級的。
“這就是徐音音的教室。”張懋凡說：“裏面的那個人是她們數學老師。”
“是數學老師呀！”張芬蘭偷偷瞄了王盛豐一眼，苦笑道：“這老師的脾氣有點怪哈，我來遲到了騙我道到對面繞了一圈，回來時又把門給鎖上，敲了幾下都不給我開。”
隔壁班的家長會已經散了。
“沒事的阿姨。”張懋凡去隔壁班拿了兩張凳子過來，和張芬蘭並排坐在一起，“這個老師脾氣就這樣，待會他講完您再進去。”
“唉！”張芬蘭聽著教室裏的聲音，嘆了嘆氣說：“李老師打電話給我，要我今天務必來一趟，我來這麽久也沒找著她人，這事搞得。”
張懋凡說：“李老師好像還帶了一個初一的班，她現在可能在哪個班開家長會，待會應該還會過來一趟。”
徐嬈慢悠悠吃完粉才想到這周的物理試卷沒拿，又只得轉回學校等家長會結束，才去教室裏拿。
她隔遠就看見教室外面坐著兩個人，走近一看，居然是張懋凡和老媽！
而這時王盛豐打開教室門出來，直接走了。
徐嬈快步跑過去，這時候張懋凡將凳子拿回隔壁教室。
“媽，你不是不來嗎？”徐嬈看著所有的家長都坐在教室裏，而老媽卻坐在教室外吹冷風，心裏五味雜陳。
張芬蘭說：“我調班了，好歹是你轉學後的第一次家長會，又是期中考的，我能不來嗎？”
“為了396分值得嗎？”徐嬈小聲咕噥道。
“行了，你跟懋凡在外面等，待會我們一塊回家去。”
李小文跑出教室，拉著張芬蘭指著窗邊的位置說：“阿姨，徐音音的位置就在那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你啊。”
張芬蘭走進教室，李小文快步走到徐嬈跟前，“你到底去哪兒了，現在才看到我的消息。”
“你發短信給我了？”徐嬈打開手機，“沒收到呀。”她撓了撓頭，“月初扣話費，忘記交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王盛豐有多惡心啊！”李小文把事從頭說了一遍。
徐嬈咬著牙聽完，擡眼看著站在隔壁教室門口的張懋凡，淚水止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，控制不住地罵道：“傻逼王盛豐！”
家長會結束，張芬蘭被李霞單獨留下來。
徐嬈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那檔子事。
徐嬈和張懋凡等在外面，一直在心裏罵王盛豐。
張懋凡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李霞老師比王盛豐的師德好，就是眼神不太好，她不會太為難你的。”
徐嬈沒有說話。
當天晚上回去，張芬蘭沒有罵她，而是心平氣和地詢問她的意見。
“音音，如果你想轉班的話，我們可以轉班。”
徐嬈眼中含淚，低著頭不敢看老媽，“是班主任說要我轉班嗎？”
“不是，李老師今天還誇你來著，就是說你最近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。”張芬蘭溫柔地摸了摸徐嬈的頭，“她沒說讓你轉班，就是如果因為數學老師的原因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，那我們就轉。”
“您都知道了？”兩滴眼淚劈啪相繼滾出來。
“我當天就知道了，你們班主任那天給我打電話了。”張芬蘭說：“你們那個數學老師確實有點過分。如果要轉班的話，我們下周就轉。”
轉了班還要去適應一幫新的人，徐嬈開始糾結了。
“我不太想轉班。”
“可是你的數學怎麽辦？”
“我的數學成績又不是換老師就能好的。”徐嬈擦掉眼淚，像是在發誓一般，“媽，我明天就開始認真學習，再也不看小說漫畫了。”
張芬蘭欣慰地笑了笑，“喲，難得了！我這大姑娘有一天也能哭著說要好好學習這種話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徐嬈自信滿滿地說：“只要中考成績上五百六，升入我們學校的高中部，就能免一年學費，萬一我也能給你省一筆呢。”
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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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長會定在周六，徐嬈只是簡單同張芬蘭說能去就去，如果醫院值班，那就不用特意去。打個電話給老師說清楚，應該會沒事的。
前天中午，她當著張懋凡的面罵了王盛豐一個多小時。
當天下午回到教室，李小文說在她離開不久班主任就來了，而且王盛豐要求她請家長來說明道歉，不然以後班上的數學課他就不上了。
王盛豐嘴上說不上課，但是第二天人還是來了，只是瞪了徐嬈一眼，就開始講課。
不過他在班上聲明了，以後徐嬈的試卷和作業，他再也不看，也不管她。
對此徐嬈只是在心裏罵了句：狗屎王盛豐！
班主任來上課時跟平常一樣，也沒問她什麽問題，更不說罵她惹老師生氣了。
除了覺得王盛豐越來越討人厭以外，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麽變化。
家長會下午一點開始，每個班的學生和家長站在一起，先在操場聽校長開會，再返到教室，聽各科老師對學生的成績分析。
家長們陸陸續續去到教室，站在教室外等裏面的學生整理課桌。
徐嬈打算背上書包先回去。
“你媽媽真的不來嗎？”李小文在收拾桌面，將書本擺放整齊後，留出最寬的位置來放成績單。
“應該來不了。”老媽說她要值班，大概率不來了，她說如果來不了的話她會同班主任說清的。
在操場開大會的時候都還沒來，應該是來不了了。
反正也沒什麽好說的，王盛豐那家夥的心眼小的要死，指不定要在班上說什麽有的沒的。
她可不想老媽跟王孃孃一樣，因為她挨王盛豐批鬥。
徐嬈收拾好書包，“那我先走了！”
“好。”
李小文同她一起出去，她爸爸在花壇旁邊等她。
徐嬈看著她將她爸爸帶到教室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她興奮地舉起成績單給她爸爸看，好像在讓她爸爸猜自己考了多少分。
徐嬈看了一會兒就走了，自己那396分也沒什麽價值拿出來看。
徐嬈在操場上等了半個多小時，確定張芬蘭不會來了，才出校門，選了一家距離學校位置最遠的米粉店，坐在最裏邊的角落裏，在等米粉上桌的時候若無其事地翻小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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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十二點下了課，張懋凡在寢室樓下看見有不少家長站在樓下的小廣場裏等孩子。
“怎麽今天又這麽多家長過來？”張懋凡問林柯一。
“初中部今天開家長會，有些家長應該是來給弟弟妹妹開家長會的同時，順帶來找讀高中的哥哥姐姐咯。”
“那初三的學生應該下午不補課吧？”
“開家長會能補什麽課嘛！”林柯一前腳踏進宿舍樓的大門，回頭對張懋凡挑眉說:“蘭姨醫院的工作很忙，應該來不了。要不你去找徐音音，跟她一塊走？”
“正好，我下午要去找孟雯，跟她一塊去書店。”林柯一像是終於扔掉了一個包袱，輕松地在樓道裏擺出揮乒乓球拍的姿勢，“我就不跟你一塊走了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張懋凡的視線自那群家長的身上收回來。
將近一點，隔壁樓區裏傳來校長拖著長調的聲音。張懋凡站在宿舍陽臺上，只能聽得一個大概，聽不出具體內容。
徐音音的電話停機打不通。
張懋凡把衣服拿去洗衣房洗完，拿回來晾上後他才背上包去隔壁初中部碰個運氣。
*
女兒電話打不通，張芬蘭趕到學校，在學校繞了一個打圈子，問了幾個學生才問出初三級的教學樓。
她在一樓走了一圈，看見九年級三班的班牌，站在窗外探頭看了裏面一眼。
裏面正在開家長會。
講臺上的人是個男老師，張芬蘭心裏納悶道:“音音的班主任不是個女老師嗎？”
她敲了敲門，輕輕推開。
王盛豐看著她，有些不悅，“你是哪個同學的家長？”
張芬蘭禮貌地笑了笑，“老師你好，我是徐嬈的媽媽，這裏是九年級三班是吧？”
一聽說是徐嬈的家長，王盛豐的臉色立刻沈了下來，指著對面初二年級的教學樓說:“這裏是初二的，對面樓才是初三的。”
張芬蘭指著門框上的班級牌，“這裏不是寫著九年級嗎？”
“初二初三換教室了。”王盛豐沈聲說完，在她合上門離開的那一刻走下講臺，將門狠狠合上並鎖住，轉頭笑著對教室裏的家長說:“有些家長就是不負責任，孩子的家長會都能遲到，連自己孩子班級的教室在哪都不清楚？這種人能當什麽家長嘛，那孩子又能成什麽氣候呢？”
班上有些家長跟著他的話笑了笑，李小文的父親看了窗外一眼，轉頭對女兒說:“你們這個新數學老師脾氣不太好喲！”
李小文切了一聲，“何止脾氣不好，就沒什麽地方是好的。”她拿手機發短信，但是又怕被王盛豐看見，偷偷摸摸打了半天的字才將信息發過去。
張懋凡來到初三教學樓區，沒有看見徐嬈，倒是看見她媽媽站在她的教室門口，靠在窗邊聽裏面開會的內容。
“阿姨，您怎麽不進去？”張懋凡小跑過去，站在她身旁朝教室裏看了看，果然看見王盛豐在講臺上。
“你是藥房裏的那個？”張芬蘭站正身子，認真回想著他的名字，“幫我家音音補課的那個，叫什麽來著？”
她路過藥房的時候同眼前的小男生說過幾句話，就是忘了問他名字。
“也是姓張？叫”
“阿姨，我叫張懋凡。”
“對對對！”張芬蘭連連點頭。
“阿姨，您是被鎖在外面了嗎？”張懋凡背靠著墻，只要裏面站著的人是王盛豐，那應該就是被鎖在外面了。
因為以前班上開家長會，有同學的家長來遲了，他也這樣做過。
後來那個男家長一腳踹開教室門，一身腱子肉以及手上的大金表嚇得王盛豐大氣不敢出，至此那個家長以後就算遲一個小時，他也不敢將門關上。
“這裏是九年級三班是吧？”張芬蘭再次確認道，她只見過李霞的面，看見教室裏的人是個男老師後，還以為走錯地了，隨口問了一句，那個男老師居然說不是。
她去對面樓問了一圈，那裏的老師都說這棟樓才是初三級的。
“這就是徐音音的教室。”張懋凡說：“裏面的那個人是她們數學老師。”
“是數學老師呀！”張芬蘭偷偷瞄了王盛豐一眼，苦笑道：“這老師的脾氣有點怪哈，我來遲到了騙我道到對面繞了一圈，回來時又把門給鎖上，敲了幾下都不給我開。”
隔壁班的家長會已經散了。
“沒事的阿姨。”張懋凡去隔壁班拿了兩張凳子過來，和張芬蘭並排坐在一起，“這個老師脾氣就這樣，待會他講完您再進去。”
“唉！”張芬蘭聽著教室裏的聲音，嘆了嘆氣說：“李老師打電話給我，要我今天務必來一趟，我來這麽久也沒找著她人，這事搞得。”
張懋凡說：“李老師好像還帶了一個初一的班，她現在可能在哪個班開家長會，待會應該還會過來一趟。”
徐嬈慢悠悠吃完粉才想到這周的物理試卷沒拿，又只得轉回學校等家長會結束，才去教室裏拿。
她隔遠就看見教室外面坐著兩個人，走近一看，居然是張懋凡和老媽！
而這時王盛豐打開教室門出來，直接走了。
徐嬈快步跑過去，這時候張懋凡將凳子拿回隔壁教室。
“媽，你不是不來嗎？”徐嬈看著所有的家長都坐在教室裏，而老媽卻坐在教室外吹冷風，心裏五味雜陳。
張芬蘭說：“我調班了，好歹是你轉學後的第一次家長會，又是期中考的，我能不來嗎？”
“為了396分值得嗎？”徐嬈小聲咕噥道。
“行了，你跟懋凡在外面等，待會我們一塊回家去。”
李小文跑出教室，拉著張芬蘭指著窗邊的位置說：“阿姨，徐音音的位置就在那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你啊。”
張芬蘭走進教室，李小文快步走到徐嬈跟前，“你到底去哪兒了，現在才看到我的消息。”
“你發短信給我了？”徐嬈打開手機，“沒收到呀。”她撓了撓頭，“月初扣話費，忘記交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王盛豐有多惡心啊！”李小文把事從頭說了一遍。
徐嬈咬著牙聽完，擡眼看著站在隔壁教室門口的張懋凡，淚水止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，控制不住地罵道：“傻逼王盛豐！”
家長會結束，張芬蘭被李霞單獨留下來。
徐嬈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那檔子事。
徐嬈和張懋凡等在外面，一直在心裏罵王盛豐。
張懋凡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李霞老師比王盛豐的師德好，就是眼神不太好，她不會太為難你的。”
徐嬈沒有說話。
當天晚上回去，張芬蘭沒有罵她，而是心平氣和地詢問她的意見。
“音音，如果你想轉班的話，我們可以轉班。”
徐嬈眼中含淚，低著頭不敢看老媽，“是班主任說要我轉班嗎？”
“不是，李老師今天還誇你來著，就是說你最近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。”張芬蘭溫柔地摸了摸徐嬈的頭，“她沒說讓你轉班，就是如果因為數學老師的原因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，那我們就轉。”
“您都知道了？”兩滴眼淚劈啪相繼滾出來。
“我當天就知道了，你們班主任那天給我打電話了。”張芬蘭說：“你們那個數學老師確實有點過分。如果要轉班的話，我們下周就轉。”
轉了班還要去適應一幫新的人，徐嬈開始糾結了。
“我不太想轉班。”
“可是你的數學怎麽辦？”
“我的數學成績又不是換老師就能好的。”徐嬈擦掉眼淚，像是在發誓一般，“媽，我明天就開始認真學習，再也不看小說漫畫了。”
張芬蘭欣慰地笑了笑，“喲，難得了！我這大姑娘有一天也能哭著說要好好學習這種話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徐嬈自信滿滿地說：“只要中考成績上五百六，升入我們學校的高中部，就能免一年學費，萬一我也能給你省一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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